明初

花间一茅分析

我总觉得,离开华山后,华城就变了,他要吸引丽苏的注意力,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好,无论用什么方式,所以他做了很多努力。

一开始,他选择了最正统的方式,少年侠士,武功高强,颇有声名。

众人邀他成为座上宾,他有众人的仰慕,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半点关心。

好,那就换个方式,独创剑丝,力败情敌,闻者惊诧,实力超群。

他打败了大师兄,证明了自己也是值得被喜欢的,但依然没得到她的注意。

也对,她对功夫本就没兴趣,当下流行阴柔之风,她又是个爱八卦,爱甜言蜜语的人,如果自己能好看一点,语气温柔一点,是不是她就会回心转意了?

他穿上了从前很不喜欢的花里胡哨的衣服,有了花蝴蝶的称号,在品香会上惊艳四方,获得了千万粉丝,还画上了邪魅的眼影,可惜,依然没有她前来的消息。

是还不够惊世骇俗吗,就连画朱砂眼影这样的手段,都不够勾起她的好奇,引她来一探究竟吗?

没有...

没有......

一直都没有,没有信件,没有登门,什么都没有。

丽苏,到底要做什么,她才能注意到远方的那个人呢,那个一直把她放在心尖上的人?

还是,她其实一直都知道,只是从未放在心上呢?

 

丽苏的杳无音信,让他感到寂寞又抓狂,身边多的是莺燕环绕,多的是仰慕者众,却从未感到有一丝满足。

若无她在身旁,这一切的歌舞升平,又有什么意义?

她是如此的漠不关心,好也罢,坏也罢,竟都觉得与自己无关吗?不曾为之开心,不曾为之伤怀,就像个第三人,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变化,只觉得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吗?

......不可以,绝不可以,那就偏偏要把她牵扯进去,让她想逃也逃不掉,想撇也撇不清!

 

他一改行事作风,高调扬言要力挫九大派,他当然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,恐怕难逃被剿灭的结局,但他还是想看看,那个人,是否真的就如此不在意,是否真的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万劫不复,他在等,等一个人到桃花坞来劝自己,那样,或许就能证明她还是在意自己的,终归,还是不愿看着他自取灭亡的。

但是等了快半年,坞里贵人众多,有来投靠的,有来劝解的,华山师门也来了一众师兄弟,却唯独没有她。

他的失望一日日累积,来的人越多,心底的失落就越深,直到深夜里,他再一次从枕下取出那个丑陋粗糙的剑穗,不甘到达了极点,既然自己无论有多好,她都视若无睹,自己无论遇到何种变故,她都充耳不闻,那就拼了吧,攻上华山,哪怕做一个恶人,让她痛恨,也一定要在她心里留下一席之地,叫她再难忽视,再难忘记!

如此想着,本该直奔华山,却鬼使神差地去了少林,本以为就此了却此生,却没曾想,拼着胸中一股力量,竟得以攻下少林,想着这下该去华山了,却又不听使唤的去了武当,然后是昆仑,点苍......似乎总有一股劲力,不让他在此处倒下,也不让他去往华山,或许,他依然在等一个人的主动前来,劝他收手也好,痛骂斥责也罢,总归...也还是心疼他的,但最终还是,什么都没有,一直都没有。直到避无可避,攻上华山,他才终归见到那个魂牵梦萦的人,但她却和从前一样的漠不关心,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
 

 

「江风吹巧剪霞绡。不用逃了,逃到天涯海角,也逃不出我五指。师姐......啊,不。司马小姐,别来无恙?」

「华......城,是你?」

「白帝城荒五千里。是我。你的大师兄刚才便倒在这丝线下,怎么?此刻是否心如刀割?」

(......江风吹巧剪霞绡,花上千枝杜鹃血。......树成寄与望乡人,白帝荒城五千里。这是温庭筠的《锦城曲》,师姐可曾为了我了解过,我们花间派的诗人温庭筠呢?......也罢,想来也是白日妄想,连我都忘得一干二净,怎可能还翻读这些诗句。可即便如此,还是报有几分幻想,希望你能听出这诗中的情意——师姐,这些年来,你过得可好?你可知我是怎样度过的?九年桃花坞,九年华山路,华山早已成为我的第二个家,甚至,可以说是我的最重要的家,因为那里有你。离开华山的这些年,我想回华山,但是不可以,花间派是我的责任,我得扛起责任,但我从未忘记过你,我努力在江湖上留下痕迹,侠义也好,锦衣也罢,只要能赚下一些声名,有机会让你留意我,就都不会放过。我不得不留在这江湖上打拼,如同不得不留在白帝城的织女,虽身不由己,无法离开这江湖重返华山,但我仍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,我任由心中的相思之树长成参天巨木,期盼着有朝一日功成名就,我们可以再见面,那时你定会明白我的真心。

......你呢?你可曾也思念过我?或者有那么一瞬,想知道我过的如何?还是说,仍然像以前一样,一心只有大师兄,而我于你,什么都算不上?那如果是这样,现在我伤了大师兄,你是否会因此恨我入骨,罔顾我们9年同门之谊?)

 

「赴死之前,可有话跟我说?」

「你真的转用了红色眼影吗?」

「水风空落眼前花。是朱砂,这岂可用红色一语蔽之。」

(或许我真的是疯了,面对其他人都可以保持冷静有礼,但面对你,却总是冷静不下来,明明不会伤害你,但就是想吓一吓你,想知道你真的会相信我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?你会不会对我恶意相向?你可曾打探过我的消息?你可曾知晓一丝我对你的情谊?你可曾......为我有过一丝的担心?

......哼,这是什么狗屁问题。我早该想到,你还是一如既往的......最擅长让我痛心。师姐,你就这样的对我无所谓,我是生是死,是好是坏都没关系,你关心的都从来都没有我。我这样情真意切的思念你,期盼你,在心里留下了最珍贵的位置给你,为你做下那么多事,在这样的时刻,你却只关心我可笑的眼影!千万恨,恨极在天涯。山月不知心里事,水风空落眼前花,摇曳碧云斜。师姐!我好恨,恨你如此迟钝,如此轻率,如此无所谓!我恨我的心事从未被你所知,我恨我为何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,我恨你让我做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!就像明明是奇诡妖艳,可正可毒的朱砂,在你这里,却抹去了所有的纠缠纹理,只有肤浅平淡的红色以蔽之。)

 

「华城,你真的变了。以前我若是这样问,你定会炸毛,大骂着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问这种白痴问题”。」

「杨柳又如丝,驿桥春雨时。只有死人,才会一成不变。」

......哦......原来你只是在试探,并不是真的不在乎我......杨柳又如丝,驿桥春雨时。......鸾镜与花枝,此情谁得知?你竟还记得从前与我一起的日子,真是惊喜。师姐,见雨思别离,我又何尝不是,日夜回想与你在一起的日子,看见梧桐树,会想起与你一起求得的签文,虽只是个中吉,我还是诚心挂上,期盼它能成真;看见夕阳,会想起你那日突然凑近,托着我的脸问是否生气;看见氤氲的雾气,会想起你发丝的触感,想起那日抱着你时,默默希望时间都暂停...你虽然没在我身边,却觉得我的身边怎么都是你,我早起苦练剑丝时,会想起你;侍女为我描摹更衣时,会想起你;夙夜难寐,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,还是会想起你,我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,被戏称为什么花蝴蝶,用有毒的朱砂做装饰,都是因为想见你,只可惜我的这份心思,你可知道?

你说我变了,那是当然,难道还像以前一样,老是做出可笑至极的行为,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来,默默的去,得不到任何回应?可怜,愚蠢!现在,我圆滑,诡谲,心机深沉,终究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,但起码,宁教我负天下人,不教天下人负我。

真心换不来真情,圈套却可以。我在这江湖上如履薄冰,步步为营,谋至如今这地位,你可知我挫磨掉多少原本的心性?你要容貌,要武艺,要产业,要声名,无论要什么,我都有资格给你,甚至于,若你还想要真心,我也留存了独一份的给你。

大师兄有的,我给你,大师兄没有的,我亦可以给你。我的确是变了,但只有这样的我,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,只有这样的我,才能让你记住我的存在。

我说,只有死人才会一成不变,但你是否知道,这些年,我已死去千百次,每一次谋划钻营,于我来说都是一次死刑,一点点杀死原本的守则底线,在废墟里重新爬出脱胎换骨的自己。师姐,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,你想不想知道?

当然,也只有死人才会一成不变,我这么说,自是有一些心机,希望迟钝如你,也会因为争强好胜而承认自己变了,变得不再把大师兄放在心口唯一,变得更敏锐能听懂我话中心意,变得......)

 

「可你为何要这样做!颠覆武林这种事情,究竟是为何!」

「摇曳碧云斜。只是想,便这样做了。非得追究个为何么?」

(......果然,一切还是我自作多情。师姐,你还是没变,你的眼里,从来就没有我......我在你心里,就那么的不足挂齿,那么的品性恶劣?我是什么样的人,你就一点都不清楚吗?

9年华山情,也换不来你一句担忧,一声关心,一丝相信,口中满是天下大义,我这个师弟已成为你眼中的公敌,哈哈哈哈......怨恨,愤懑,不甘,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笑话......好,你觉得我疯,那我就疯给你看!这天下,颠覆了就颠覆了,这便是我现今的能耐,师姐,你看到了吗!在你眼里,我是不入眼的小人物,从未有过一缕地位,既如此,就将这破败的武林,祭奠我心中这颠覆的一成领地吧!)

 

「你、你不是我认识的华城!你究竟想怎么样!」

「黄金榜上,偶失龙头望。想怎么样?我早在百花坞备下了赤金笼子,足有三尺许高。我来这里,当然为的是恭迎你——我最亲爱的,师姐。」

(师姐,既然在你眼里我是如此的不堪,那我就让你看看,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堪!曾想与你两情相悦,哼,到头来才发现有多可笑。年少无知,以为感情可以刻骨铭心,等真正失去了,才发现也不过如此。既然得不到你的心,得到你的人也不错,所谓真心,不过留一世好名,哪抵得上一时欢愉!人生不过纵情,既然都是享乐,又何必为所谓的真爱患得患失呢...

师姐,我最亲爱的师姐,从前我是不会这样轻浮的叫你,但既然你不肯走进我,那我就来走进你吧!既然你不懂,我就来让你懂,既然你不在意,我就来刻下烙印,让你不得不在意!

黄金榜上,偶失龙头望。明代暂遗贤,如何向?未遂风云便,争不恣狂荡?何须论得丧。才子词人,自是白衣卿相。

烟花巷陌,依约丹青屏障。幸有意中人,堪寻访。且恁偎红倚翠,风流事,平生畅。青春都一饷。忍把浮名,换了浅斟低唱!)

 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后记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其实一开始看到这个结局的时候,就有一种矛盾的感觉,感觉华城前面都好好的,又见义勇为,又时尚弄潮,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就黑化了,要颠覆武林了,这受到刺激后黑化的潜伏期也太长了吧!而且要颠覆也只该颠覆华山派啊,为啥不但颠覆了那么多门派,还先颠覆他们啊,另外几个门派招你惹你了?

但当时也没有细想,因为注意力全被妖媚凄美的华城吸引,只有心疼惋惜,但是确实是后劲太大了,我明明知道自己更喜欢二师兄,但脑子里还是时不时蹦出华城,把他的线打了一遍又一遍,他的结局看了一遍又一遍,突然发现其实错了,华城的黑化,早有预兆,而且层层递进。

华城是一个低调的人,从来都是做得多说的少,辛苦抄书把功劳让给大师兄,为了丽苏自己都把淑女剑学会了,算好时间给丽苏买好包子,受伤到晕厥前还在关心丽苏的伤势,一听说有人闯女宾区就赶紧来关切,还不忘穿上外衣怕唐突了丽苏,就连摔倒,也是要护住丽苏,垫在下面,吐血了也毫无怨言,知道东珠宝贵就一直留着,就等着过生日送给丽苏,阿城的好不是对某个人,是对所有他爱的人,即使是对父亲也是,嘴上不喜欢但一听说父亲病了就赶紧跑去探望,对将离也是,想了妙计避免动干戈。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,还拼命掩饰,生怕你知道他付出了多少,生怕你知道他喜欢你有多深...唉,但他喜欢的偏偏是丽苏这样迟钝的人,所有的付出都被无视,华城该有多委屈啊......但在花间一茅里,一切都不一样了,他的所有付出,不仅被人看见,还都有所回报,这和他之前活雷锋的行事作风简直判若两人。

他能恰到好处的出现,抽丝剥茧救众豪门贵人于水火,华城是一个细致认真的人不假,但前面的剧情,并未铺垫他有多强的推理能力,甚至于白虎曾说他“出剑过于率直”,会对戴着头套的掌柜不自觉叫出“师兄”,就连丽苏问他“人有多少只耳”,都只会脱口而出“你是猪吗”而不是马上推测出丽苏为何为会这样问,这些都说明华城坦诚率真,甚至到了有点一根筋的地步,也少了一些随机应变,但这样的人,何以在突发状况面前,能突然化身柯南揪出真凶?

而且花间派是一个多小的门派啊,一个连专门去打听他消息的丽苏都只知道“他当上了掌门然后就没啥消息了”,一个在N年前就被嘲讽“妇人众多”“有其父必有其子”的不入流门派,一个少主从8岁离开后就一直没有掌门、也没有其他任何人去争夺掌门的存在感极弱的门派,为何却能在华城离开后恰好被眼尖的人认出来?

还有,劫镖多为僻静山路,华城为何在这里,还刚好出现又救了他们?之前的剧情,能看出华城的武力值并不太高,对战白虎、朱雀也是会受伤的,也会因剑法率直被猜出下招,在面对能让运送太后贡品的堪称最一流的镖师节节败退的山贼时,却能以一敌多,这进步是否太过神速?

......

而且,华城救场的这些场合实在是太险了,如果华城没找对凶手怎么办?如果华城没被认出来怎么办?如果华城没打赢山贼又该怎么办?......这每一步都不容易,却偏偏都成功了,展示了实力,凸显了侠义,还提升了地位,一举多得,无论多恶劣的事件,他都能化解,他的付出都能被看见,并从中受益...

或许真的是华城侠义,实力也突飞猛进;也或许是下毒捉凶一案中,华城确实包公附体,在体会到被人认可的好处后也不再掩饰自己...

但我隐约觉得,或许从一开始,这就是华城所布的局。

毒是他找人下的,所以破案很容易,也没人知道下毒之人是谁,只知道华城从此声名鹊起;镖是他找人劫的,所以能以少胜多,以一敌群,让他从此成为英雄堡座上宾;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的,所以才能那么的恰到好处。

我想,华城大概受够了付出被无视,真心被辜负,所以在师傅告诫他“以匡扶天下为己任”时,他沉默不语,也看不清颜色,他要自己的每一次行为,不仅被看见,被认可,还要获得实实在在的收益。

 

但是,这些明确的交易,只限于江湖上的谋划,面对丽苏,他始终不愿干涉,不愿强迫,他费尽心机崭露头角,只想让丽苏能自己注意到他,发现他也是英雄少年,发现他不比大师兄差,发现他貌比潘安拥趸甚多,发现...他其实一直在等她。

他一直在等她回心转意,一直在给她机会,等她来到自己身边,不管是因为崇拜,因为好奇,还是因为畏惧,只要她来了,华城就不会再继续疯下去,哪怕在最后见面时,华城也一直在诉说自己的感情,虽然他还是一样的嘴硬,只敢把爱用诗句暗示,但这也是他能做出的最露骨的表白了,面对其他人,他可以张扬放浪,但面对丽苏时,却还是那么小心翼翼,寄希望于丽苏能听懂,能明白他的心意。

这么多年,他一直在给她机会,一直在等她,哪怕只是传个信,串个门,能见见她也好,但没有,一次都没有,她恐怕早已忘了他这个人,无论他做了什么,无论他怎么费尽心思把自己的消息传给她,她都充耳不闻,漠不关心,既然流芳百世不能让我走进你的心里,那就遗臭万年吧,只要能让你记住我。

他攻上华山,自己已物是人非,她却还是没变,一样的装扮,一样的迟钝,一样的听不懂自己的弦外之音,一样的对自己毫不在意。她默认了他的突然黑化,默认了他会不眨眼地杀死同门师兄弟,她问他为什么颠覆九大门派,甚至问他不痛不痒的红色眼影,独独没有问过一句他这几年过的好还是不好,没有问过一句华城你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
其实华城哪里就有那么狠心呢?他若真要颠覆武林,何必提前半年放出风声,给各大门派备战的机会?更何况通篇都是“力挫”“挑翻”“倒在”这样的词,并未明确说华城杀人了,只有对师姐放狠话,要极力掩饰对她的爱而不得,极力装作对她毫不在意,他才用“赴死之前...”来吓唬她,但最后,也还是只舍得把她困在自己身边。

他真希望丽苏能懂他的感情,懂他的口是心非,懂他倔强的自尊心。华城用最平静的语气,在诗词里疯狂表白(我一直很想你),在话语里疯狂发问,“师姐,别来无恙?”(师姐你过的还好吗?),“大师兄倒于丝线下,你是否心如刀割?”(师姐你还爱大师兄吗?),“赴死之前,可有话跟我说?”(师姐你知道我爱你吗?)

就算丽苏浪费了这么多机会,用最后一个宝贵的问题问了无聊的红色眼影,就算丽苏在华城的多次表白引导后依然毫无反应,让华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,他也还在做垂死挣扎,还在表露心迹,“杨柳又如丝,驿桥春雨时,摇曳碧云斜”触景生情回忆过去,依然在告诉她“我想你,很想你,但我也恨你为何什么都不懂!”。

当“只是想,便这样做了。非得追究个为何么?”这样完全不符合华城性格的话说出口时,已然是华城伤透了心,用浮夸来掩饰绝望,用夸张来吸引注意了,哪怕是怜悯也好,骄傲如华城,几乎是在求她,师姐,我快疯了,我在说气话,你就让我喘口气,先安慰安慰我吧!告诉我你不相信这是我说出的话,告诉我你不相信我是这样的人!

如果丽苏还有一点相信华城,对华城还有一丝感情,哪怕问一句“华城,你到底经历了什么?”可能结局都不会这么的凄凉。

只可惜,这一次,丽苏依然无视了他的反常,默认了他已是武林败类,认定了他就是心怀不轨,绝望的华城,才终于说出“黄金榜上,偶失龙头望”,他知道自己败了,也死心了。华城放下了感情,留下的便只剩执念了。

唉...所以说,华城和丽苏的故事告诉我们,要多读书啊,不然连表白都听不懂!但是话说回来,有话要明说啊,华城...唉,太含蓄啦,这暗藏的情意,谁能听得懂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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